“谢谢。”施亦青乖巧道。
“不客气。”沈牡坐在床边看着他,昨晚睡得不是很好,现在精神不怎么样,但是看着施亦青心里放松了很多,他真的很乖。
“阿青。”
施亦青抬头,吞下嘴里的食物,“嗯?”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只有爸爸会叫他阿青。
沈牧听师父说过无数他的小阿青的可爱事迹,总以为是老父亲滤镜,现在看来师父说的都是真的。
他看着孩子笑了一下,说:“没事,简单吃点,等回家了我们去吃好吃的。”
沈牧买了水和一些饼干面包,开着小轿车到省城,到了省城之后退了租来的车,抱着施亦青上了回家的火车。
买到一个卧铺中层,沈牧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当兵的块头也大,睡是睡不了了,让施亦青睡着,他也不敢去别的房间找空位睡,就在过道的小座椅旁边守着。
火车路过一片平原,晚上黑乎乎的也看不清,乍一看还挺像青藏地区的戈壁滩的,他们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经常在青藏地区奔走,看见戈壁滩还觉得有点熟悉。
他刚出警校就在施阳手底下干活了,那时候身体都还没发育完全,就是个半大孩子常常出错,施阳是个脾气极好的人。
在他们森林公安的系统里多是脾气暴躁的人,谈起案件来更是满嘴的脏话。
越是了解森林系统的人越是憎恶盗猎分子。一是动物是何其无辜,人类挤压了他们的生活空间,还要将他们抓捕卖钱;二是有太多同事丧命于盗猎分子之手。
在盗猎分子眼里没有法律没有人性,而且明白自己在保护区内的优势,他们“惩罚”一切闯入这个区域的人。
所以没事儿骂两句大家都习惯了,只是施阳不会,问他原因,他说怕养成习惯了回家忍不住。
怕教坏自己儿子。
火车开了一夜,施亦青睡了一夜,安安静静的,直到快到站的时候沈牧叫醒他。
“嗯……”施亦青醒来,小手揉自己的眼睛。
沈牧给他整理整理有点过长的头发,“我去给你弄毛巾给你洗脸,在这里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