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成苦笑两声，端着酒杯，想说，又不敢说，最终，他只能道：“建成才疏学浅，境界层次还不够，所以还是听学长训话吧！”
“哈哈哈……”
兰常青阴柔大笑，一指陈建成，“好你个小学弟，做官的技术和艺术，你这段位挺高啊！”
“学长过奖了，请学长指教。”
兰常青点点头，在轮椅上舒展了一下胳膊和腰身，给陈建成丢了支烟过来。
他自己也点上，夹着香烟，凝望着窗外，目光南下，苍白里透着红晕的脸庞，突然间透着一股淡然的忧郁。
烟雾缭绕之中，他徐徐而语：“你们国家的未来，不是思想有多纯正和统一，不是韭菜们有多听话，而是下一代人口有多少，教育要怎么办。”
一个“你们国家”，把陈建成惊了一跳，但听破也不敢点破。
陈建成也算是实锤了，拥有呼风唤雨能力的兰常青，没有一官半职，他已经不是这个国度的公民身份了。
说着，兰常青抖了下烟灰，一口干掉面前的酒，杯子都放重了一些，“孩子，才是国家的未来。没有孩子，就谈不上未来，正如兰某人！”
“呃……”
陈建成心头一震，又故作惊愕之色，一边给兰常青满酒，一边道：“学长，原谅学弟的冒昧，你和傅老师……为什么不生养啊？”
“上周六，你和关德容一起撞车坠崖，死里逃生，她都没有告诉过你吗？”
陈建成心头又是一震，但道：“学长何出此言？关小姑要告诉我什么啊？”
纯本色般的表演，太到位了。
他当然也领教到兰常青的情报实力了，很硬啊！
兰常青苦涩一笑，便把大学当年的事情讲了一遍，把陈建成这个预先知道的家伙也听得装出一副震惊不回神的样子。
“学长，你这……你和关小姑，唉……”
陈建成说着，自闷了一口酒，很生郁闷的样子，“老天爷啊，这都怎么回事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