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与李凤鸣有关的人和事出现反常,不必特地吩咐,她都会提前设法了解细节。

    如此,每当李凤鸣问到“一”,她就能将相关的“一二三”全都奉上。

    李凤鸣颔首表示知晓,懒洋洋展开双臂,方便她替自己整理衣衫。

    “战开阳行事若也能像你,往后萧明彻就能轻松许多。你得空时,尽量多教教他吧。”

    “是,殿下。在咱们离开之前,我能教多少教多少,对他绝不藏私。”

    淳于黛低头忙活着,轻轻笑出声:“我怎么觉得,殿下对淮王过分上心?长此以往,我怕您就算攒够万金,也不想走了。”

    “走是一定要走的,我还不至于色令智昏到不要命的地步。”

    李凤鸣没精打采地勾起唇,困呼呼的。

    “洛都那头眼下是暂时顾不上我。一旦某些人腾出手,我这淮王妃的身份就是个定桩活靶子。我会傻到站这里等人来砍吗?”

    她如今毫无野望,只想将前尘过往彻底丢开,安逸平顺地逍遥到终老。

    “你说我对萧明彻上心,这倒也不假。虽然他性情飘忽古怪,相处起来很费劲,但他长得很可口啊!”李凤鸣半真半假地调笑着,没忍住又打了个呵欠。

    萧明彻从前处处不易,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当真令人佩服。

    李凤鸣真心希望他将来过得很好,别再被人欺负。

    “淳于你说,我这算不算怜香惜玉?”

    “算,”见她精神不济,淳于黛关切道,“殿下昨夜没睡好?”

    “嗯。”李凤鸣眨了眨满眼困泪。

    淳于黛站直身,歪头确认她的衣衫细节,促狭觑她:“身边躺个美男子,却是能看不能碰的麻烦主,所以殿下难受得一夜没睡安稳?”

    “我虽对他有些心痒痒,但难受还不至于,”李凤鸣扁扁嘴,“主要是昨夜做了个讨厌的梦,心累。”

    “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