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鸣食不知味地扒拉着餐食,不敢抬头。
她过去也不是没喝醉过,但最过分的一次,也不过就是爬到房顶上对月吟诗。
昨夜为什么会醉到强吻萧明彻?她想了一天了,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淳于黛蹙眉,严厉瞪向辛茴:“你最近是不是给殿下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别看淳于黛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但她认真起来念叨人时,连李凤鸣都得怵她三分,更别说辛茴了。
“冤枉啊!殿下是问我要来着,可我根本就没给啊!”
辛茴高举双手做投降状。
“前几日为着《艳香春传奇》,她对我威逼又利诱,一路将我从这里追到演武场,就这样我都没给!”
李凤鸣心不在焉地听着她俩的对话,忽地小声问:“北院今日……什么动静?”
辛茴赶忙答:“淮王一早就出门了,穿的是常服。连战开阳也不知他是去哪里的。”
“走的前门还是后门?”李凤鸣赶忙抬起头来,心虚又不安。
“我记得珠儿说过,淮王府后门出去不远,好像就是条河?”
淳于黛拿绢子替她擦了擦唇角,忍俊不禁:“淮王再怎么着恼,也不至于被自己王妃强吻了就去跳河吧?”
人啊,真不能做亏心事。一心虚就会变蠢。
“也对。快要夏望取士了,他本该多走动各家。”李凤鸣扶额,尴尬到十个脚趾在鞋里蜷成团。
“你们说,人会不会和豹子一样,也有发情期?”
魏国的皇家囿苑里有座豹房,李凤鸣小时曾在豹房见过豹子发情的场面。
此刻想想,她昨夜好像就有点那趋势。完全没道理可讲,既兽且欲,毫无人性。
好在她原本就打不过萧明彻,昨夜又醉成那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