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会议室没人了,柳至秦才走到花崇跟前,将一个密封玻璃水杯轻轻放在桌上。
水杯里,漂浮着五朵浅黄色的菊花。
花崇抬起眼,“原来是你拿了我杯子。开会前我到处找都没找到。”
“冤枉。”不知是不是夜深了的缘故,柳至秦单手虚撑着脸颊,上去比平时懒散了几分,连同声音都带上些许沙哑,“在新洛银行时,你接了电话就想走,如果不是我帮你把杯子收起来,这会儿它已经被银行的保洁阿姨扔了。”
花崇拿起自己其貌不扬的水杯晃了晃,盯着里面的菊花了半天,
“你帮我重新泡了一杯?”
“之前那杯的水都已经浑了。”
“浑了吗?我没注意到。”
“你的注意力都放在案子上了。”
花崇轻轻一撇唇角,“可惜还没把凶手给揪出来。”
“但我们正在一步一步接近真相。”柳至秦微偏着头花崇,“对了,花队。”
“嗯?”
“怎么想起叫我小柳哥?”
花崇一怔,旋即记起刚才开会时叫了声“小柳哥”。
“你28,我31,我总不能像张贸他们那样叫你‘柳哥’吧,叫‘小柳’又太老干部了,只有老陈那种习惯装逼的才叫得出口。”他玩着玻璃杯,“只好综合一下。‘小柳哥’我觉得叫着还挺顺口。”
“是挺顺口。”柳至秦笑,“像个送快递的小哥。”s11();
“……那柳柳?”
“因为他们叫你花花吗?”
花崇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