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第三枪,子弹打进手肘,溅出一片血花。
“放你妈的屁!”
熟悉至极的声音刺激着柳至秦的神经,几乎是瞬间将他徘徊的意识拉了回来。
头脑,终于在漫长的焦灼感中恢复清明。
柳至秦用尽全力,长长吸了一口气。
脚步声急促,有很多人,但其中一人是花崇——柳至秦轻易地听辨出来。
武警们将连烽从血泊中拖起来,因为
失血过多,加之剧痛难忍,他面色苍白,几乎失去意识。
可他仍在低喃,“‘棋子’,都是‘棋子’……”
柳至秦抿紧了唇。
花崇最后一个闯进教室,一手握着狙击步枪,一手猛地捏住连烽的下巴,几乎要掰碎他的骨头,“不会有人再成为你的‘棋子’。安择从来不是你的‘棋子’!”
柳至秦胸中鼓动,目光停驻。
连烽被拖走,布满尘土的地上仅剩下一道血痕。
花崇转过身,向柳至秦,瞳中弥漫着滔天的火。
他步步靠近,狙击步枪仍然提在手中,而另一只手倏地向前伸出,扣住柳至秦的肩背,狠狠按向自己。
胸膛相撞,呼吸间尽是彼此的热度。
柳至秦缓缓闭上眼,将花崇搂住,力道越来越重,直至感到花崇气息渐紧。
“你要勒死我了。”花崇轻声说,“我刚从洲盛赶过来,很久没有用过狙击步枪了,紧张得手抖,你……你还勒着我,不让我喘口气。”s11();
柳至秦仍旧将他死死禁锢着,背微躬起来,脸埋在他肩上,贪婪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