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轻轻合上,一阵被褥牵动的声音之后,世界彻底安静了。
二娃满意地闭上眼,知道自己这回可以睡个好觉了。
但也许是睡着的时候,时间是飞逝的。它被脚步声吵醒时,还有些愤怒。不过一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柳至秦穿着蓝色的睡衣,衣袖挽起,正在厨房里忙碌。
窗玻璃上贴着一层雾气,外面的世界不真切。
小锅里蒸着两个切开的荞麦馒头,另一边灶台上温着一锅蛋花汤。
二娃走到厨房门边,人立起来,两只爪子撑着门框,大尾巴扫来扫去,兴奋地讨要食物。
柳至秦了它一眼,唇角浮起笑意,蹲下摸了摸它的爪子,相当于“握手”。
德牧的爪子很大,又肉又厚,握起来手感不错。
二娃开心地叫了一声。柳至秦立马拍拍它的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二娃不出声了,乖乖地坐在一边,等待属于自己的食物。
柳至秦将狗粮豆倒进碗里,还热了一盒牛奶,与狗粮豆拌在一起。二娃扑过来,尾巴摇成虚影。他了灶上的两个锅,这才去卫生间洗漱。
荞麦馒头蒸好时,花崇已经起来了,睡眼惺忪,头发也有些乱。柳
至秦从卫生间出来,笑道:“早。”
花崇在脸上抹了一把,没说话,闷头挤进卫生间,想要关门,却被挡住。
“嗯?”他抬眼,不解地柳至秦。
“花队,你还没跟我说‘早’。”
花崇眼睛往斜上方一转,瓮声瓮气地说:“形式主义。”
柳至秦不走,“实践和形式主义两手都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