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琳娜生无可恋地叹了一口气。
一旁一直沉默的霍勒斯忽然开了口,“大人。”
科琳娜偏过头看他,“嗯?”
“您给我的那道密令,管家大人知道吗?”
科琳娜怔了几秒,才缓缓想起霍勒斯说的那道密令。
她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她难免多嘱咐一句,“你也别跟他说。”
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她病这一场,库利奇差点就跟着倒了。
如今事情都过去了,她自然更不想给库利奇额外的刺激。
这场病,其实也算是一场乌龙,她以为自己受到了鼠疫感染,病情也确实来势汹汹,症状与鼠疫很是类似。
到后面几天的时候,她也逐渐察觉出不对劲了。
身患鼠疫的人,一般都会全身淋巴结肿大发红,肿块明显,按上去发疼。
但她除了胸闷气短、高烧咳嗽,却是没有这一类的症状。
要说感冒,她的病情却又远远要比感冒凶险,她明显感觉到中间有好几次她差点就喘不上气来了。
想到她穿过来的时候,身体的原主人就是病死的,而她穿过来不久,也病过一场,似乎都有呼吸困难的症状。
她有些怀疑这具身体可能有什么先天性的疾病。
或许是哮喘……
只是如果是哮喘的话,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度匮乏的年代,好像也只是比鼠疫好了那么一点点?
她只将这个疑惑放在了心里,谁也没说。
霍勒斯眉头皱起来,嘴角也抿紧了,声音微沉,“您在密令中安排了所有人的去处,唯独没有写您自己的去处,您当时,对自己有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