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都没有说过话，声音有些干涩，说出来的话便带着几分命令式的，辛瑶愣了一会儿，皱着眉看向他，倒是不哭了，但似乎没料到沉暮会这样跟她说话。
“你，你在教我做事？”
这是她新学的，从那些话本子里看来的，这话听来有些霸道，但她这会儿声音里带着水润，嗓子糯糯的，更像是撒娇，于是沉暮便投降了。
“没事，你再哭吧。”
辛瑶听他这样讲，眼泪终于是止住了。
低垂着睫毛一颤一颤，眼睛往四周看去，见到躺在临时搭建的床板上的西北时，辛瑶拉了拉沉暮的衣袖，着急问道：“他怎么样了？”
提到西北，沉暮的脸色就有几分古怪，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恶声恶气地说：“死不了。”
谢沉去花了大力气替他打通周身气脉，还将一丝灵力注入他体内，这人大难不死，还走了好运，相比之下沉暮见他就有几分来气。
“尽会帮倒忙。”
辛瑶想起了从前的种种，自然也懂一些沉暮那鬼样子是什么原因，既好笑又好气，但她古灵精怪的不想多解释，反正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
“我饿了。”
一听她饿了，沉暮立即推开门下楼，辛瑶如今修为更加精进，比之从前五识不知灵敏多少倍，听到门外有人进来，她坐起身子看向来人，已是好久不见的谢沉去。
“醒了？”
“恩，醒了。”
“恭喜你啊，鬼身已成。”
辛瑶笑笑，鬼身已成，确实是她一直以来的追求，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她问道：“他，他为什么…”
沉暮的脚步声沉重，呼吸声中带着凝滞，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变故，想来他应当不愿意告诉自己，就如同她不想告诉沉暮自己沉睡了百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