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妖怪能一眼道破他是罪狐一脉的,毛孩沉默了片刻,还是坚持说:“我是植物系的妖怪。”
“嗯哼?我不信。”
“……你不信就不信。”
最后,整只烤鸡除了鸡骨头,全部进了噬梦者的肚子。他舔着手指,餍足地打了个嗝儿,问:“话说回来,你是山神的童养媳?”
“……”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辞,毛孩无语极了,“你别瞎说。”
关于他跟岑繁的关系,其他妖怪都猜他是山神跟花孚的儿子,亲骨肉。只有这一位另类得很,完全略过了最大的可能性,猜测他是山神的童养媳。
“山神喜欢童养媳。”噬梦者说。
毛孩儿有些气急败坏,“你别乱说他的坏话,他不喜欢童养媳,我不是什么童养媳。”
“你不是童养媳,难不成你是山神的私生子?”
“我,我也不是什么私生子。”
“那你就是童养媳了。”
毛孩儿哑口无言,不理解噬梦者这种非此即彼的自信从何而来,他肝火旺:“我只是一个替死鬼。”
“替死鬼?”噬梦者显然不相信这个措辞,他用手指敲着桌子,“哇哦,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
“岑繁会抓你的。”毛孩生气地皱眉,“你会被抓起来,然后被关起来。”
“抓我?”
“没错,他们正在抓一个叫噬梦者的人。”
毛孩听到了岑繁跟牧良白的一些对话,知道他们要抓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按理说,他应该离这个人远一些的,但不知为何,他出于本能地觉得这个人亲切,甚至还觉得这个奇怪的人不是坏人。
“我是坏蛋,你怎么不躲?”噬梦者嘴角勾起来的弧度特别风流,“他们抓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