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仿着身边路人的姿态，刻意地放松步子，还假装四处张望，像一个真正的顾客一样。
视线跟着前面不远处的小孩儿粘上了旁边的便利店，鬼使神差地，他也去了一趟。
一小包蜂蜜硬糖，金黄色，六边形，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和小纸条相互依偎。
从对方借握手把纸条塞到他的手里开始，一场不使用电子设备的默契游戏无声地开展。
规则就在分别时两人最后对视的那一眼里。
陈修远走进这家熟悉的三山书店，毫无目的地到处转转，似乎只想找一本自己感兴趣的书。
直到绕过心理学、经典名著，又径直穿过儿童文学，他终于找到目标。
“咳咳。”他咳了咳，不熟悉地开口：“请问旁边有人吗？”
徐醒笑弯了口罩外的眼睛，“有人。”
“不过他来了，我准备和他一起走了，你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