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额角掉下一滴汗，顺着眼皮流入他的眼眶，这滴汗也恰好点醒了他。
于是男人动作起来，翻出随身携带的包里，入学时判卷老师判定他合格后，随入学材料一并交给他的学院宣传页。
那张薄薄的纸上确实有他想要的答案，神降学院四个大字左侧，有四个不起眼的宋体小字，校长:纪罹。
“……纪罹！是纪罹。”男人朝纪律委员道。
“恭喜你，回答正确。”纪检部部长语调平缓。
其他玩家目睹了男人的动作，于是匆匆忙忙将自己的宣传页从口袋里，或者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来。
所有玩家都意识到npc并没有强调本场考试的具体性质，但从那对情侣的表现现场反馈来看，是可以借助外部资料的开卷考试。
返回简陋的随机坐标生成程序页面，npc按下生成按钮，生成框立刻显示2，1。
很巧，恰好是刚刚那对情侣旁边的两人，他们同样是最后一排。
“请听题，神降学院的掌权者是谁？”他问。
2，1坐标的两人却没有旁边一对情侣的好运气，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一目十行，翻查了所有入学宣传页，没有答案。
五分钟的作答时间实在紧迫，于是组合中的其中一人赶在最后一秒，喊出了校长的名字。
很合理的思维逻辑，如果校长都不算掌权者，谁才算。
“回答错误，看来两位同学对本学院的认识还不够深刻，接下来……你们将深入了解真正的神降学院。”
纪律委员笑着，轻扣讲桌，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那人面朝2，1两人一笑，2，1便随着他一道站在教室后的空地。
脸上挂着与视频里的干尸一般的微笑，只是他们距离玩家更近。
他们已没了瞳孔，呼吸，心跳，只剩下两具站立的躯壳。
这门课才过去十分钟，已经淘汰了两个人，纪律委员再次抽取坐标，3，1。
用程序抽取坐标，是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