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加油考大学的,到时候带你去北京玩,你还没去过北京对吗……”
黎骁不觉得温馨,只觉乔轻轻第一次这么能说。
晚上,黎骁做于桌案前,面前摊开着一张信纸,手中的笔停顿已久,最后才落笔,父母亲启。
他自从部队里退下来,就立马落居到赵岭的故乡,原本想着此生扎根边野,却不想遇见了乔轻轻。
他的抽屉里堆满了信纸,一个月三四封,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但他那时心中有怨,从来不回。
但其实现在看来,只觉当时的自己甚是幼稚。
黎骁想到这就觉得自己很是不孝,笔尖在纸上晕染出一片墨迹。
黎骁也写信,每收到一封都会写一封,只是没有贴上邮票,寄不出去。
现在他给这一封信上缓慢地贴上邮票,暗黄灯光的轮廓变得柔和不少。
黎骁这晚想的事有些多,次日再醒来时便是被外面哗啦的惊醒。
他稍作整顿推门看去,就见一穿得圆滚滚的人正奋力的扫着院子里的雪,视线微顿,然后抬步上去。
乔轻轻看见黎骁起来挥了挥爪子打招呼,接着又继续扫雪。
前段日子雪下得特别大,院里都堆了厚厚一层,人行动起来虽有阻碍但还尚可。
黎骁怕乔轻轻把自己冷到,上去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扫把,但却被她避开了。
乔轻轻今天很奇怪。
“你怎么了?”黎骁想着乔轻轻是不是背着他又做了错事。
“你这是什么眼神?”乔轻轻被黎骁看得缩了缩脑袋,而后理直气壮的说:“我……我就是看院子里雪太多了就扫扫。”其实她是怕失去这么一个好室友。
黎骁很快就想明白,轻飘飘的问:“你饿吗?”
“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