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妃皱眉:“这么快?”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陆言之解释道:“判死和判罚不一样,慎刑司有严格规定,判罚打的是臀杖,判死打的是脊杖,白茸本就有病在身,禁不住几下的。”

    昙妃略感遗憾,走过来亲自探了鼻息,确定没有一丝出气,说道:“去做最后的查验吧。”

    陆言之眉角一跳,不紧不慢道:“这事儿由守宫城的御林军负责,慎刑司要是做了就是越俎代庖,他们会不高兴的。”

    昙妃不耐:“那就快拖出去,验明后埋到乱坟岗。”

    两个宫人拽住白茸的尸身往外拖,昙妃道:“你们快些,本宫要亲自督察。”

    陆言之眯眼催促:“用草席裹了,放车上拉走。”

    昙妃对陆言之道:“你最好认清现在谁是你主子,不要再有别的想法。”

    “奴才的主子只有皇上一人,奴才为皇上鞠躬尽瘁。”陆言之躬身道。

    昙妃没有理他。

    这时,昀皇贵妃来了,他三两步走近,瞥见殿中情况,面无表情道:“你动作倒是利索。”

    昙妃好心情道:“你来晚了,没看到好戏。”

    昀皇贵妃怨毒道:“杀了他,你就不怕皇上问责?”

    “不怕。”昙妃道,“你是专程来感谢我的吗?”

    昀皇贵妃好笑道:“我有什么事该谢你吗?”

    “我让我们共同的敌人消失了,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

    “什么时候你自杀了,我才会感谢你。”

    昙妃手指缠绕发丝,不以为意:“随便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阿笙推着个小平板车走来,上面有个灰黄色的稻草席子,草席下是血迹斑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