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儿子已经回来了,她在那个家里唯一的同盟回来了,这样就好。
江年调转车头往河堤开去。
江柏忍不住吐槽,“我怎么觉得那哥们好像挺惨的。”
路维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不过能念得想死,不能不说一个惨字。
现在他可完全不认为何伟是因为感情问题寻短见了,真要说感情,那一定不是爱情,多半是亲情了。
在后世那个网络发达的时代浸淫许久,几乎在看见何伟和他母亲相处方式的第一眼起,江年的大脑里就翻出了无数个经典设定。
其中她认为最合理的一个设定,就是何伟应该有一位继父,真正属于那座大院的,是何伟的继父。
何伟和他的母亲相当于寄人篱下。
而且那位继父应该有自己的儿女,所以对何伟的态度不会热切也不会太过疏远,就跟资助远房亲戚差不多吧。
她把她的猜测分享给了路维和江柏,那两人半天都没有回应。
江枫则是完全当是听到了一个故事,两个哥哥不说话,他就和四姐聊天,“四姐,你啥时候回去?我零花钱快攒够了,到时候我送你一支钢笔。”
送江年到火车站的时候,江枫就说过这事儿,没想到小孩儿一直牢牢地记在心里,并且在坚持攒钱。
江年觉得这个弟弟越来越可爱,长得好看不说,又聪明又懂事。
说起来,两位家长和养大的几个孩子都很不错。在江家,根本体会不到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经历,偶尔会意见不合而争辩,但是大家都不会往心里去,吵吵完就在一块儿聊天了。
倒是住在江家旁边的邻居家里,吵架打架那是家常便饭。每次听到隔壁吵架动手的声音,江年就叹息墙壁的隔音性不合格。
尤其是下乡前,隔壁邻居的三个孩子几乎每一秒都会爆发一场纷争,拖到最后一秒,街道办替他们做了决定,把最大的孩子报上名单。
那一晚,江年心里默默计算着隔壁邻居究竟损失了多少钱。那响动,持续到了深更半夜。
江年正在给江枫讲着她进山遇到野猪的事儿,江柏一嗓子把两人都给吓了一跳,江枫不满地抱怨,“二哥,干啥啊?”
江柏指着江年,“你你你你你,那些故事你都从哪儿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