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洋洋地半靠着身后的墙,低头,慢悠悠地刷着朋友圈。
大约过了十分钟,警察才到。
这是霍澧第一次见到阮羲和。
她赤着脚,身上的黑色绸质睡衣略显宽大,显得那脖颈锁骨格外清瘦,半挨着墙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唇角抿的很紧,细看之下,眉宇之间藏着几丝极浅的烦躁。
大约是听到了动静,漫不经心地抬头,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被女人眼底的冷漠冻到,只不过她的情绪收的极快,转瞬间便敛尽了清冷变得柔和起来。
可那眼下的泪痣依旧惑人。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任务,心神摇曳到一直盯着她的一颦一笑,心脏时快时慢地跳动着,就好像生病了一样。
多年的特殊训练到底让他不至于当众失态,那些不正常的过度关注也被他很好地藏起。
例行公事般地靠近嫌疑人,挥手,让属下缴了对方手里的老式猎枪,并拷上手铐,确定只是暂时昏迷之后,便叫了担架进来将人抬走。
“姓名。”
“阮羲和。”“年龄。”
“24。”过了生日就是24周岁,现在报24也没什么问题。
…...
做笔录这事,她轻车熟路的很,有时候甚至配合到,根本不需要他提问,她就已经说出答案了。
这般本能似的反应,引得霍澧皱了下眉:“不是第一次了?”
阮羲和原本没有多关注眼前这人,毕竟持枪是重罪,来的可是武警部队,脸上拿特殊颜料抹的一塌糊涂,光能窥见眼前这个男人身材极好,压迫感十足,声音低沉好听,至于再多的那也是没有了。
她的重度颜控也只能在可以看得见脸的情况下才会发作。
挑了一下眉,阮羲和舔了下自己的后槽牙,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男人,眉眼间莫名妖气的很:“这是可以问的吗?”
霍澧被她这眼神勾的喉头一紧,捏着笔的手都微微收拢了些许,胳膊上的肌肉绷的死紧,连那声音都无端寮哑了许多:“我是说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