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向一旁的凌振点了点头,凌振当即让人提起一桶桶的火药,点燃引线,以抛石机投掷到了邻近的梁山船只上。
虽然下的有雨,但是雨不大,火箭、火枪难以发射,不代表火药不会爆炸。
爆炸声震耳欲聋,船只都为之颤了三颤。
埋在火药桶中的碎石等物,爆裂出来,近处的梁山水卒被炸的七零八落。
原本正驾船朝着张顺这边直冲而来的阮小二,也当即被震得掉落在了水中。
火苗触着风帆,熊熊的烈火燃烧起来。
细雨迷离,火焰涨天,烟雾弥漫,滚滚的黑烟上接阴云。
新平寨水军渐渐形成一个大的弧形,所有的战船,都在交叉发射弓矢,投掷巨石或火药桶,众多的钩镰、拍杆,这个扬起,那个落下,一时间,这些梁山水寇已是几乎被打得没有了还手之力,接连沉船,节节败退。
张横肩膀上中了流矢,鲜血直流,耳朵更是被不知那个军卒削去了一只,整个人显得狼狈之极。
他远远的眺望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大船上指挥若定的自家兄弟,浓浓的嫉妒之意,充斥着整个胸腔。
他们两兄弟,一向是谁都不服谁,自小彼此之间颇有竞争之意。
长大后,这种竞争便放在了“谁更有出息”上。
以前李庆前去江州的时候,他们一个在水上做谋财害命的勾当,一个做了鱼贩子,其实是张横隐隐压了张顺一头。
一个鱼贩子而已,就算本事再高强,谁会当回事?
但这种情况,却在张顺孤身前去投靠了李庆后,骤然发生了改变。
“不好了!阮头领晕倒了!”
就在张横一阵失神时,耳边传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原来阮小七被震翻落水后,很快又爬了起来,拼命的呐喊,奋勇当先,想要扭转局面。
但一个不经意,他的后脑勺却被一根拍竿打中,登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