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面点着火盆,温暖如春。
谢文蕴跪在太夫人面前,拉起衣袖,泣不成声,“我们娘俩这几年受尽了苦楚,刘婆子让我们做粗活,生病了没有药,天冷了没有衣服,我受苦无所谓,只为囡囡不平,她可是侯府小姐啊!还请母亲为我们做主,如果没有这位大人,我们就没命了!”
太夫人看着儿媳妇和孙女胳膊上的伤,眼睛里闪过一丝水色。
江离站在一边,拱拱手,“既然有老夫人做主,又是家事,我不便不在此逗留,希望老夫人明察秋毫,给夫人讨回公道,我也好向我家大人交差。”
最后一句话分明含着几分告诫,太夫人心里了然。
姜妍跪了下来,“祖母,刘婆子一个乡野妇人,我们素来与她无冤无仇,她这样明目张胆的欺凌我们母女,背后一定有指使之人,还请祖母明鉴,为我们讨回公道。”
太夫人走下来,亲自扶她们母女起来,“你们受苦了!先起来吧,我自然会问个明白。”
姜妍眼里含着泪,“多谢祖母!”
母女两个人在临窗户大炕下的玫瑰椅上坐下来,丫鬟上了茶点。
太夫人恨恨得说,“把人给我带进来。”
刘婆子五花大绑,披头散发被推搡进来了,完全没有昔日趾高气扬的样子,一进门就磕头如捣蒜。
“太夫人饶命,太夫人饶命啊!”
“刘婆子,我且来问你?这几年我派人送到庄子上的物品,还有我写的信,是不是你克扣起来的?还有,你是否虐待她们母女?”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虐待夫人啊!我不曾见过那些东西还有书信,太夫人明鉴!”刘婆子磕头如捣蒜。
“你还知道这是夫人?你让他们干最重的活,动辄打骂她们,最后还敢下毒?是谁给你的胆子?现在人证物证均在,你还敢狡辩?”太夫人一拍桌子。
刘婆子只是哀嚎,“太夫人,我没有,没有啊!”
“看这个样子,你不说实话是不行了。”
太夫人看了旁边的赵嬷嬷一眼。
赵嬷嬷会意,走上去狠狠的甩了刘婆子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