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这都是从哪听来的?叶家那姑娘的事,朕早有耳闻,在回京之前,她确被人养作童养媳,但清白一说,这便有些诛心了。”
“此事早前京兆尹左安便介入,由他证实,那丫头是清白之身,至于皇姐所说的心狠手辣心胸狭隘,恕朕不能苟同。”
宣正帝顿了顿,接着道:“皇姐也是从这皇宫之中出去的,宫中凶险,不必朕多说皇姐理该知晓,韫儿虽贵为太子,可这些年明里暗里……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如莬丝花一般的太子妃,而是一个能辅佐他,成为他左膀右臂的太子妃!”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宣正帝便索性把话都挑明。
“放眼整个上京,各大小世家的闺秀,有几个能有此能耐?若真从中为韫儿选一个,且不说他愿意与否,就说其自身,怕也只会拖累了韫儿。”
“朕知道,齐妃病去前,将韫儿托付给了,这些年,皇姐膝下无子女,早已将韫儿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韫儿好,可是皇姐,所以为的好,可曾想过,是韫儿他想要的吗?”
“叶家那丫头,小问题的确不少,但大方向没有,皇姐不若听朕一句,放下对她的不喜,去试着了解她,说不定会有另外的发现也未可知啊。”
大长公主闭了闭眼,不语。
见状,宣正帝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下,“年前一事,皇姐可还记得?当时,是大将军出具了徐开安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以及与梁家那女童的往来证据,方才休止。”
大长公主怎会不记得。
“事后朕问过大将军,他亲口告诉朕,那些证据,都是叶朝歌给他的,主意也是她出的,一个仅有十四岁的女娃娃,便有如此心计手段,这个太子妃便非她莫属。”
“说,祁继仁是受了叶朝歌的意?”
“不错。”宣正帝又道:“后来朕得知,那丫头是因为韫儿当初帮了她的外祖,她为报恩回馈恩情,由此可见,此女重情……”
……
“说什么?陛下下旨了?”
叶府,福禄苑。
老夫人听完叶思姝带来的消息,立马白了脸。
虽然早知,叶朝歌是陛下内定的未来太子妃,但终究心存一点点的希望。
如今,希望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