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从来不奢望陛下能给他一个名分,只是觉得自己太过耽于现状了,当真有些想不管不顾地安逸下来,连朝政都不想管顾了,满脑子都是陛下。
“微臣病了……”沈玉的神情有些难过,有些委屈,舒皖正想着他是怎么了,就听见男人缓缓吐露出下半句来,“有负老师所托……”
舒皖愣了一下,笑出声来,爬上床把委委屈屈的沈玉抱进怀里,贴着他的耳际哄:“先生多大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她说完,就贴着沈玉因生病而透红的耳尖亲了一下,悄悄地想终于亲到了。
沈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很想让陛下摸摸他,抱抱他,觉得自己装着满心委屈,身子又不畅快。
“是那晚着的凉罢?”舒皖捏捏沈玉的手,小声地问。
这暖阁里的温度被控制得刚刚好,没有着凉的道理。
沈玉想起的确是从蓟州回来后渐觉不适的,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他既做了丑事,又误了身子,还是在陛下面前,好丢人。
“吃东西吗?”舒皖怕沈玉在这件事上过于纠结,连忙转移话题。
沈玉摇了摇头,他现在没什么胃口。
“那陪朕躺一会儿罢。”
“陛下用过膳了吗?”沈玉问,可陛下已经穿着中衣,钻进了他的被子里,手臂缠在他的腰上。
舒皖将额头贴在沈玉的脸颊上,嗅着青年身上的皂香,略有不满:“怎么病着,还去沐浴?”
“太医来前就去过了。”沈玉乖乖回答,“幸好去了,否则现在怎么与陛下同榻。”
“先生便是不洗,也是香的。”舒皖爱极了他,将唇瓣贴在沈玉脸颊上又亲了亲。
沈玉觉得自己好生荒唐,宛如一个侍君般躺在这里,他明明是陛下的臣子,不久前,还是陛下的老师。
“不要靠着微臣。”沈玉把自己往角落缩了缩,“微臣还病着,会过病气给陛下的。”
“不会的。”舒皖轻易地否决了他,甚至用了些力气,将沈玉又拖了回来。
陛下的力气不知何时变得这样大,沈玉微微睁大眸子,觉得自己简直轻而易举地被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