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芷的眼底一黯。
之前男人将自己抱入怀中、挡下玻璃的画面历历在目,她甚至还能记起当初血腥萦绕鼻尖、殷红绽放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想问他。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不惜生命地保护自己?
御言琛,你对阿止,究竟有怎么样的目的?
许清芷的睫毛颤动,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再一次睁开。
彼时,她眼底的痛意已经散去,只余下一片强装的平静。
可惜,这些温柔,对待的,只是一个陌生女人。
而不是真正的许清芷。
许清芷不知道这个伤口有多疼,但是至始至终,御言琛像是失去痛觉一般,没有闷哼一声。倒是她,明明是最简单的上药,许清芷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做好这一切。当看到男人重新穿上病号服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软了一下。
她将药膏放好:“御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什么需要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等等。”御言琛的声音传来,“我让你走了吗?”
她只能站在原地,然后看到男人拉开了柜子,从里面抽出了一管新的药膏,毫不客气地砸向了她的脸。
她连忙接住,定睛一看,竟然是用来消肿的膏药。
“在这里把药上了。”御言琛冷冷道,“顶着这张脸就想出去,你是想到外面给我丢人现眼吗?”
这话,自然指的是许清芷脸上的巴掌印。
她如梦初醒,这才感觉到从脸颊处传来的隐隐痛意,甚至有些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