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脸色淡了下来:“她自尽与否与本王有什么相干,再者她如今是老五的妻子,见本王是什么说法,你去回了。”
周鸣为难地看着他:“可是主子,平宁公主就在外面,身边跟着大夫和下人,人就躺在马车里。”
信王皱眉:“她这是要做什么。”
但若人当真在信王府外死了,只怕他们一府麻烦就大了。
温慈想了想道:“王爷,不能叫她死在咱们这里,既然她还能赶到咱们府上来,想必性命无碍,妾身以为,不如现在将她送回宫吧。”
“送回宫?”
“是。”温慈点头:“她如今是安王妃,出了事理应在安王府才对,可却来了咱们府上,想必是安王府上出了什么事。既如此,送她回安王府不一定可行,倒不如送回宫里,有太后和陛下做主,便与咱们无关了。”
“你说的有理,我这就去,你自己在家里当心些。”
信王说着要走,温慈又拉住他道:“您叫上南越一起吧。”
信王看着她笑:“你安心,我不会叫她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带着周鸣等人走了,温慈看着他们一行远去的背影,抚摸着肚子轻声道:“能叫平宁自尽,想必出的事不小。”
事情的确不小,平宁拿金钗插了自己的心口,好在力道不足,没有伤到心脉,可她模样狼狈得很,脖子上有一圈指印,嘴唇红肿,脸色灰败。
她见了信王便痛哭出声,死死揪着他的衣襟:“四哥,他害我!”
“谁要害你?”
此时马车已经启动,平宁见了信王一心只想倾诉,根本不知道她的人已经被信王的人控制,马车缓缓往宫里去了。
“梅荣镰!”这正是安王的名讳。
平宁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红肿的眼里爆发出刻骨的恨意:“他将我骗出府去,到了一所宅子里,我喝了茶后就人事不省,可醒来时却……却……”
她嘴唇颤抖几乎说不下去,眼泪汹涌而下,满是痛苦和恨意。
“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