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没有作何点评,只是忽然想起年轻时候听过的一首诗词,声音低沉地吟颂道:
“迢迢江湖风雨路,几多忧与愁。
功名利禄薄如纱,转眼复归空。
巍巍名山依旧在,大河水长东。
幽幽琴声瑟瑟萧,鬓角已微霜。
午夜梦回渐次醒,犹忆春衫郎。
门前花开客纷至,把酒共黄昏。”
孟然拼命地鼓掌,把手掌拍得通红,大声喝道:“好诗,好一个转眼复归空,好一句把酒共黄昏。”
面朝湖心的李浩然看着一旁拍手喊叫的孟然,微微一笑,混浊的眼睛露出一缕神光,昂首豪迈道:“孟小子,拿刀来。”
“好嘞。”
孟然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在声音消散之前已是跑回了第三进院子。
等孟然回到后院的时候,已是微微气喘,他将手中长刀向前一扔,被李浩然轻轻接住。
李浩然背对孟然,握着那把凡铁锻造的长刀挥了起来。
刀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挥刀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一时间,刀影如风,吹得周围水波荡漾,刀光挥洒,晃得孟然眼花缭乱。
一套刀法过后,李浩然持刀斜指湖面,只是他轻描淡写地轻轻一挥,湖水如同被利刃剖开一般,直直地分成了两半,形成了一道长约一丈的水沟。
这一日,堕境多年的李浩然重返第七境。
等湖中浪花平静下来,李浩然将长刀抛回孟然手中,轻声问道:“看明白了?”
孟然点头又摇头,“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