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地打了个响指,“这可是爷吃饭的家伙。”刘信陵自小习武,在锦衣卫中武艺也是出类拔萃,京仪的骑马拉弓都是他教的。
京仪拖着那只大雁回来,把它挂在马后面,念念有词:“待会儿去送给季表哥,他就不会生气了。”
自己的猎物被借花送佛,还是送给那个讨厌的人,他的脸立刻就冷了,“这是我送给你的,他那个性子,你送什么他都不会消气的。”
她有些嫌弃那血淋淋的大雁,就着刘信陵递过来的帕子擦了几下手,嘟着嘴道:“我才不要这个。”却是不反驳他说的季明决不会原谅自己。他小气得很,肯定不会轻易消气,自己也犯不着去讨好他,不过是扯个幌子出宫游玩罢了。
他无奈,只好转过身去继续寻找猎物。
日头逐渐升了起来,两人上马,往着槐花巷的季府而去。
骑马悠悠行在临南街,京仪手中的马鞭一甩一甩,懒懒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出宫呢。”
她正要继续发牢骚,却见不远处一个穿粗布短打的精瘦年轻人直直冲了过来,身后还有一个妇人和年轻姑娘边追边大喊着“捉贼”。
那人抢了荷包便往前冲,不料前路突然出现两匹高头大马,一时躲闪不及,眼看就要撞在前面那匹马上。
“放肆!”刘信陵手中绣春刀一震,刀未出鞘,已用刀鞘将此人打翻在地。
京仪并未受惊,反而有些兴奋地用马鞭指着地上这人道:“信陵,快把他抓起来!”
刘信陵堂堂锦衣卫百户被长公主当下人使唤也毫无怨言,立马将想要逃跑的人双手反剪锁在地上,毫不费力从他手中掏出一个秋香色的荷包,再伸手卸了他的下巴,省得喊出什么污言秽语来脏了表妹的耳朵。
那妇人也带着丫鬟赶了上来,接过刘信陵手中的荷包,眼含热泪连连道谢。
沈夫人捧着失而复得的荷包心口直跳,这里面装着亡夫留给她和孩子的遗物,平时都是随身携带,今日偶尔一次出门采买东西,竟差点被人摸了去,幸好有这两位小公子相助。
刘信陵的绣春刀一出,立马有在周围巡视的差役将贼人捉拿去。
沈夫人由侄女扶着,颤颤巍巍地行礼道谢:“不知两位公子是何家郎君,日后也好登门道谢。今日我这荷包能失而复得,全凭两位拔刀相助。”
京仪还赶着去季家,只推辞道:“举手之劳罢了,这位夫人,我们还有急事,就先告辞了。”说罢,便一勒马转身而去。
沈夫人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心中默默记下他们的长相,必要让明儿报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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