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颜眨眨眼,再眨眨眼,一时有些呆住了。
她摇摇头:“没同我说。”
毕竟是从小便养尊处优长大的,曹国公怕是这辈子都没打过自己这个小儿子。
崔朗想到曹和屁股都被打开花了的模样,光是想想都觉得疼。
他感慨道:“没说也好,兴许是怕吓着你。”
裴颜自是不会朝着沈谢是替自己出头的方向去想,只当是这位殿下正气凛然,为民出头罢了。
沈谢这一去就去了半盏茶的工夫,回来的时候脸上似结了层霜。
他坐回树下的石凳上,似是压着股怒火。
裴颜同崔朗交换了个眼神,不知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这位殿下。
裴颜见状,默默的将装了透花糍的盘子又朝他跟前轻轻推了推,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见郎君的视线瞥过来,她手下的动作讪讪顿住,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生气的时候不妨吃些甜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将沈谢的心头火给浇灭了些许。
他静默了片刻,而后将适才王侍郎查到有关玉林坊的事情同他们大致说了一下。
这玉林坊的贡品是从鸿胪寺那边流失的,只是背后的人藏的极其隐秘,沈谢的人昼夜不停查探才好不容易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之后顺藤摸瓜,查到了那铺子是挂在一个姓林的娘子身上。
沈谢想到那估算出的账目,就怒火中烧。
他拍桌而起,嗤道:“一个玉石铺子,一年的入账是一个下周赋税的一倍不止,我看这些人是在治世之下过的太舒坦了!”
崔朗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林家?哪个林家?”
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长安城里有哪户姓林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