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些巫教宵小知道钜剑门出没,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留在乔多城便是夜长梦多。”杨不疑如临大敌,众人也被他的紧张情绪所感染。
“那怎么办?”方兴问道。
芈芙沉吟片刻,道:“如果乔多城不安全,夔国或许是个不错去处?”
杨不疑摇了摇头:“那里我同样不放心,要知道,熊徇可是在夔国蛰伏多年,那里更像是他的老巢。更何况,阿沅丫头受了伤,我们需要去一个能过冬静养之处。”
“什么地方?”众人不解
“重回神农顶!”杨不疑回答得斩钉截铁。
“神农顶?”众人开始七嘴八舌。
昨天杨不疑还在说神农顶危险,让神农派转移到太岳山,今日如何又要回神农顶?
“危险的地方反而安全,”杨不疑狡黠一笑,“再说,巫教已然知晓神农派转移,他们短期内不会有闲心再上神农顶!”
“有道理,杨兄高见!”方兴最早发话,自己熟读兵法,知道杨不疑此计也颇得兵家虚实之要领。
“不要担心,神农顶其实藏有密道,”蒲无伤道出神农顶之秘,“只要不起炊烟,想必没人会发现。在那里,阿沅可以安心养伤,方大夫也需要调理身体。待到开春,再作计较。”
“哈哈,看来我们得和熊蛇一般冬眠也!”芈芙显然心情不错,她向来喜欢猎奇,至少比闷在乔多城要有趣得多。
“你不留在乔多?”方兴疑惑地问她。
“当然不,”芈芙面对方兴时依旧忸怩,“君兄伤了一目后,似乎性情大变,芙儿有些惧怕他。”
方兴无奈地笑笑,这是人之常情。熊徇历来对自己样貌十分得意,可受伤眇去一目之后,他似乎破罐破摔地不再打理仪表,换成胡子拉碴、形容惫遢的颓废形象。
“既如此,我们今夜分头行动,”姜艾见众人决心已下,便开始张罗起来,“我和芙妹子去准备过冬干粮食物,蒲先生和方大夫便好好歇息。明日楚君还要召见你二人早朝。而钜子嘛……”
“不用你说,众人的安危便是不疑职事,”杨不疑面带苦笑,“昨夜别院之事,不会再次发生。”看起来,阿沅的受伤令他很是自责。
计议完毕,众人很快分头行动起来,准备明日重返神农顶。
次日早朝,熊徇延续了昨日晚宴的好心情,下令重赏蒲无伤,但却被这位神农派掌门婉拒,告退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