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服扛着愈发骇人的威压,腿肚子不仅有些打哆嗦,根本不敢看上首青年的脸色。
“很好,很有能耐嘛。”正当黑西服考虑到自己怎么被一巴掌拍飞的时候,赭发青年终于开口了。
“不知死活的渣滓。”他话里带着点冷冰冰的笑意,冲着瑟瑟发抖的下属一挥手,“行了,叫上几个人,跟我出趟任务。”
“该教那几个毛贼吃个教训了。”
黑西服神色一凛,低声应道,“是!”
......
海滩上,两个黑红色调的人影团团聚在了一起。
“......去见亲爱的,不去见亲爱的,去见亲爱的,不去见亲爱的,去,不去.....”
黑发少年跪坐在沙滩上,赤足陷在细软的白沙里,衣摆有一搭没一搭地扫拂着海风,微微露出下面玉白的颜色。
他手里捻着一株玫瑰,一根一根地掰开花瓣,一瓣一瓣地碾碎,攥在手心儿里,指尖流下半透明的汁水。
也不知道这孩子纠结了多久,反正上面的花朵已经被糟蹋得可怜兮兮的了,只剩下几瓣乱糟糟的红蕊,七零八落的。
“......去见亲爱的。”一声叹息。
“我和亲爱的真是天生一对儿。”熄烨随手把玩儿烂了的玫瑰花一丢,抱膝坐起来,“不过怎么办嘛......我孩子还没造出来呢。”
“......”加州清光拿刀的手抖了抖。就算过了整整一晚,他还是很难接受自家审神者想要给一个野男人生孩子的这种惊人想法,更难接受这想法是源于一个陌生男人手里的。
那天晚上,审神者神色恍惚死回到本丸,接着就是天守阁“砰砰哄哄”响了整整一晚,里面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腥气,窗户透着极亮的光火,看得一众刀剑心惊肉跳的,生怕自家年幼的主君伤到自己。
也怕审神者在现实受到了不妙的刺激。
大将不会是入套受骗了吧,还是骗财骗色的那种恶劣程度,当时的黑发打刀忧心忡忡地想。
“我只是想刻个好看一点的模子而已啦......”那时的黑发少年歪着头,似乎对他们的但又不太理解,软乎乎的声调像是在撒娇,但话里面的内容却一点都不温和,
“我可要仔细点儿......万一这小东西长得太丑配不上亲爱的怎么办?不过好像长得太漂亮抢走亲爱的的注意力也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