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荡被他们弄得有点不耐烦了,倏地坐直身子,两只手一把薅住俩人的脖子,冷下声威胁:“再这么阴阳怪气的,小心我现在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后悔。”
韩家成和高壮壮都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一听这话立马萎了,原本严肃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抱着周荡手开始求饶:“小的再也不敢了,还请,还请大哥高抬贵手......”
周荡哼了一声,松了手,又瘫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从实招来。”
韩家成捂着自己脖子“嘤嘤嘤”了一会儿,才委屈巴巴地开口:“荡哥,你和沉哥是不是分手了?你是不是在外头有别的野男人了?”
高壮壮一脚踩在他同桌的脚面上,差点被气吐血:“你他妈能不能委婉点说?担心死得不够快?”
对面的周荡一脸懵逼,这俩人说什么呢?谁和谁分手了?谁有野男人了?
哦对,野男人是个什么物种?
“荡哥,事情是这样的,”高壮壮捂住韩家成的嘴,换了一种方式继续说道:“你和沉哥一路走下来,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也打心眼儿里觉得沉哥是真的在乎你,喜欢你,所以你无论要做什么决定,都要谨慎啊。”
这回变成韩家成附和了:“要谨慎啊!”
周荡明白过来之后心里一惊,原来自己的改变已经明显到连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怪不得康沉那么生气。
“你们,”周荡觉得自己的病可能还没好,太阳穴还突突地疼着,他干脆直接把脸埋在手臂里,不太想面对现实:“你们不要脑补过度了,我和你沉哥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这种关系都不会变,听明白了没?”
说完,韩家成和高壮壮半天没动静,他奇怪地抬头去看,就发现康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边。
周荡:“......”
韩家成和高壮壮一脸便秘的表情,眉毛眼睛都像是被凝固住了,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康沉仍旧很沉默,脸上露出类似于自嘲的表情,越过周荡从书桌里把外套扯了出来,然后掉头就走。
“沉哥又抽烟去了?”韩家成问。
“逃课去了吧。”高壮壮答。
周荡烦躁地快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