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出声,沈芙这才反应过来屋内还有其他人。
沈芙哭得头晕,脑子有些懵,下意识转头去看纪云:“夫君原是被你连累的?可那些土匪又为何要掳你上山?”
见沈芙似乎相信了她的话,纪云再接再厉,演的更卖力了,捂住心口“嘤嘤嘤”一通乱叫。
“我是被山大王那个莽夫抢来做压寨夫人的!”
虽然知道纪云在圆场,齐鲁文还是觉得自己的眼光被侮辱了,胸口堵得发慌,气得直想把面前的门板拆了。
呵,抢纪云那种人来坐压寨夫人?是全卞城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他又不是眼瞎!
为了大局着想,也为了不暴露季怀旬的身世,齐鲁文生气归生气,倒还不至于意气用事,只捏紧拳头在门外接着听声。
等听清纪云接下来的话,齐鲁文只差没把自己的手骨捏碎了。
“那土匪觊觎我的美色已久,又见我孤身经营着客栈,势单力薄,便没事带人来闹上一闹,想借此逼迫我屈服于他。往常见我不理会他,闹完也便走了......”
纪云抹了抹眼泪,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沈芙诉苦:“但今日也许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他更加肆意起来,直接想要掳走我,多亏有季公子在场,出手相助——”
听到“季公子”三个字,季怀旬目光微闪,下意识去看沈芙的反应。
蹲在门外的齐鲁文也两眼一翻,只想把纪云的嘴缝起来。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纪云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神情懊恼地停了嘴,明白自己不但帮了倒忙,甚至还不打自招,将话说漏了。
屋内的温度一瞬间降至冰点。
沈芙却没有察觉出异样,只以为是她记错了。
“他才不是什么季公子,”沈芙揉着眼,好心出言提醒纪云,“我家夫君姓石。”
见沈芙没有因此起疑,纪云心里一松,抹去额角的冷汗,顺势接过话头,“对对对,是石公子!瞧我这个脑子,怎么就将人的姓都记错了,石公子出手相助的恩情,我谨记在心,以后定然不会叫错名字了。”
听着纪云滔滔不绝地赞扬自己夫君,沈芙与有荣焉,十分自豪,面上却挂着克制的笑,谦虚道:“这事其实没什么,夫君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