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接过,握着保温杯的手,有点抖。
她吹了吹,一点一点的喝着热水,脸色有些白。
是不是太累了?阿诚体贴的问,初初,我们已经到伦敦了,不会再遇见熟人了,离那些是是非非也很远了。
夏初初没出声,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要把孩子生下来,一定要生下来哪怕付出我的全部。
当然,当然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阿诚点点头对,对。
他看出来了夏初初现在的情绪不稳,所以,一心就只想着去安慰她了。
任何人都不能夺走我的孩子,任何人。我就在伦敦,哪也不去了,谁也不见了,安安心心的把她生下来
看着深夜空空荡荡的医院走廊,夏初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了无边的恐惧。
她这么恐惧,这么害怕,觉得自己一下子是被抛弃的人,周围,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只有自己。
保温杯里的热水忽然洒了一点出来,倒在夏初初的手背上,烫得她惊叫了一声,看着那被烫红的一片。
阿诚急了怎么样?没事吧?痛不痛
没事。
夏初初忽然站了起来,像是被烫清醒了一样我们回家吧,以后的日子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但还是要过的。
她这样的突然转变,阿诚一下子还没适应过来。
不管多难也要走下去,阿诚,你说对不对?
对,夏小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