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山浑身血肉已然恢复。
不管看过多少?遍,那种愈合重生的过程总是带着某种扭曲到?极致的病态。
啵!
无?声的轻响在体内荡开,就好像有?什么冲破了阻塞。
谢忱山闭了闭眼。
灵力活泼地流淌着,畅快循环往复。
这突如其来的晋升安静得仿佛在午后舒展的花瓣般浑然无?声,水到?渠成的灵气?在他的经脉里奔腾,观心镜内看似荒凉,什么都缺,可最不缺的就是灵气?。
谢忱山睁眼。
禁锢他本身的,只会是他本身。
当陈年雨夜再次在面前铺陈开来的时候,那便已经是契机。
这场突破,静得就连近在咫尺的两位合体期大能?都毫无?反应。
只有?魔物?略略动了动。
千百年来,观心镜的第三重一直都是险境。
可洗心派不得不派人?前来,也不得不维持着每八十年一次的开启。
不然观心镜影响的范畴,就不仅仅只在洗心派。
白?昭伯的目光投注在那垂垂闭目,宛如陷入沉睡的魔物?,语气?沉了下去:“无?灯,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可那东西,魔尊不能?带走?。”
谢忱山的手仍旧盖在魔物?的眼上,平静地说道?:“既是这般贵重的东西,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挂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白?昭伯严肃着脸,尽管衣裳破裂,嘴角溢血,可那张古板的脸只余下沉重:“观心镜倘若失去了那东西的镇压,便极其容易苏醒。进入过第三重的你,应当知道?这该是多么危险严峻的事情。”
“活”过来的观心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