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委屈?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罢了。以前为了杀个人,我连最卑微的乞丐都做过,最下贱的妓子也扮过,这双膝盖不知跪过多少人,这张嘴也不知过多少求饶的话,这点算的了什么?”
阿娆沉默了片刻,“那是以前,少主如今身份尊贵,怎能屈身在这的院墙中?”
我叹了口气,“毕竟应了别饶事,若中途反悔,未免有些不妥。”
“至于青筠……”我冷笑一声,“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阿娆道:“好罢,只要是少主的决定,阿娆便不会有什么。只希望青阳王身体健康,耐折腾才好。”
回了卧房,阿娆为我卸下一身累赘繁复的衣裳首饰后自去歇息了,我换上一身简便衣裳,悄悄摸进雨休房里。
屋内一盏昏暗灯,想是太久未剪灯花,火暗了些,风一吹便左右飘忽,将明将灭。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谁!”
我正欲开口,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忽然斜刺里袭来,速度极快。我旋身一躲,同时迅速伸手为爪朝剑柄处袭去,稳稳扣住雨休的手腕,道:“是我。”
我趁机甩出一枚薄刃,削去灯盏上的焦黑灯芯,烛火渐渐亮起来,我这才看清雨休的脸。
“少主?”
他忙收了剑,我也收了扣住他的手,笑道:“雨阁主是要以下犯上还是想谋权篡位?”
雨休持剑抱拳,微微低着头,“属下不知是少主,反应过激冒犯了少主,还请少主责罚!”
先前他那一剑他角度并不刁钻,在我看来,甚至有些敷衍,想必已猜到是我,却还是想做出一副不知是我,贸然出手的样子。
“责罚就不必了,我此来是向你讨一样东西的。”我一掀衣摆,坐在桌前,淡淡道:“我记得你有一种蛊虫名为牵丝,只要将母蛊种在自己身上,子蛊种在别人身上,那人就会对母蛊所依附之人言听计从,且看不出任何破绽。”
“是。”雨休将剑收回剑鞘,挂在墙上,这才问道:“不知少主是要来做什么?”
我抬眉,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意走近雨休,“本少主要做什么,什么时候需要跟你汇报了?嗯?”
雨休微低着头,退后两步,“少主若是将此蛊用在武功高强的人身上,恐无效用,这蛊听着厉害,其实却怕死得很,若中蛊之人内力强劲,便能把它强行从经脉之中逼出杀死。所以若它觉得中蛊之人他无法控制,那便不会听从母蛊的命令,反而会找机会自己偷偷溜走。”
我轻笑一声,又逼近他一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知道我要对付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