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的女子?”凤离若有所思。
那天晚上,岑洛川没有同他们一起用饭,而是彻夜在那女子房中医治,唐以念食不知味,吃了几口便离了席,凤离惦记着九莲的糕点,吃了几筷子,也告了辞。
后来的几日,这女子的伤逐渐好了些,人也清醒了不少,性子却十分警惕,只允许岑洛川的靠近。
她的饭食和汤药,也每日由岑洛川亲自送去。
九莲借着端药的功夫,时常也去那厢房外晃一晃,可见那女子也没什么异常之处,不禁有些奇怪,难不成这姑娘是看上岑洛川了?
今日九莲路过药庐,便瞧见了有一下没一下捣药的唐以念。
“以念姑娘。”九莲轻声唤道。
“啊?”唐以念似乎有些恍惚,被吓了一跳。
“以念姑娘心情不大好?”九莲关心地问道。
唐以念摇了摇头,笑容却十分勉强。“没什么。”
“可是因为那个陆欢姑娘?”九莲一针见血。
唐以念苦笑道:“那姑娘只让洛川近身,其他人都碰不得。”这几日洛川衣不解带地照顾那个女子,自己都没与他见上几回。
那姑娘明明已经清醒了,身体也无大碍,却还是日日让洛川陪着,她不得不吃味。
“岑大夫医者仁心,定是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死去。”九莲温声宽慰道。
唐以念点点头,却红了眼。
九莲端着药回了房,照例将药倒在了窗台的花盆里头,坐在桌旁。
这几日他们两也习惯了共处一室,每日晚间同岑洛川一家用了饭后,九莲便泡上一壶茶,做上一道糕点,同凤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说这岑洛川同唐以念如此情深,最后怎么会孤身一人呢?”九莲问道。
凤离随口答道:“或许是寿命太长,无法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