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低着头,咬着不知道从哪撕下来的宽布给自己缠胳膊,能动的手上带块腕表。

    骨节分明的手,做工精致的腕表,相得益彰的显眼。

    蒋姝不过路过多看一眼,没想到人也在这时抬头。

    他松开嘴里的布料,蒋姝看见那是一只袖子里衬。

    也是这时才发现,他长得过于出色,堪称极端英俊。

    只是脸色白到虚,右边衣服上隐有血迹,还满眼戾气。

    雨势逐渐凶猛激烈,窄檐已然承受不住汇集的雨水重量,形成水柱哗哗往下淌。

    没什么好看的,蒋姝不想停留。

    她刚要走,却看见他慢条斯理拽着剩下的布料在手掌缠紧,而后抬眼睨她。

    人的语气不屑:“看什么?”

    周围没人,蒋姝停住步子,确定他在对她说话,

    他没有礼貌,口气让人火大,还好她早修身养性,不与街上疯狗计较。

    只是他话音刚落,檐上水流急速下淌,“哗啦”一声,对着檐下人当头浇下。

    白T恤瞬间全部湿透,离得近能看见他胸膛纹理肌肉。

    人被浇得愣住,疯狗变成落水傻狗。

    蒋姝目睹全程,眨眨眼,赞同这报应不爽。

    “看什么?”

    蒋姝再没急着走,她把话原封不动奉还,轻蔑口气都一模一样。

    他还在看她,眼里戾气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