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郑亭林醒了个大早,睁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和窗帘,思绪缓慢回笼。
没有消失,真的重生了,她恍然,倏尔一笑。
郑亭林翻身下床,拉开碧色窗帘,打开窗户,外头阳光灿烂,□□花园郁葱,空气清新。
洗漱完后,她下意识寻找起自己的小提琴准备晨练,回过神忍不住嗤笑自己,扬起明媚笑脸——她已经解放了!
张姨上楼时,见郑亭林在书架前逡巡,悄声笑:“令君从小爱看书,向来也不计较,你要有喜欢的尽可以拿。”
“那我就不客气了。”郑亭林笑回,手却依旧没有翻书架,只是浏览着书封。
一大柜的数学物理巨著,除此就是历史哲学,看得她头昏眼涨,半点兴致没有。
一直到下楼,郑亭林都没见到傅令君出卧室,谭雅平积极地做了早餐,朝她招招手:“起得还挺早。”
郑亭林没吭声,在郑清的严格要求下,她连懒觉是什么都不知道。
谭雅平连这都不知道。
郑亭林没有流露情绪,只舀了口粥,状若随意地问:“傅……令君呢?”
直呼“傅令君”全名在傅家显得过分生疏,跟着喊“令君”又完全不是郑亭林的作风,每每开口,郑亭林都免不了纠结。
“已经醒来了,待会儿张姨会给她端上去。”谭雅平察觉到女儿的别扭,笑,“你看,这不是相处得挺好的?”
餐桌另一侧的傅伯诚爽朗高声:“这是自然!”
郑亭林只得把话憋了回去,露出一个赞同的笑容。
稍晚点时,二人去了公司,郑亭林同张姨打了招呼,独自出了门。
和傅令君同在一个屋檐下怎么想都不自在,她决定出门熟悉一下新环境。
更重要的是,她得提前为转校课程做准备。
傅家离学区不远,周围分布着不少书城,郑亭林没费多少功夫,就轻松找到了一家合意的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