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段的一定在隐瞒什么，他一定知道一些当年的事.....你到现在都没正儿八经地问过，你个毛没长齐的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约定？狗屁的约定，吾什么时候承认过？”
苍午思维停滞了下。
事情变得有些过于复杂了。
他一开始的想法不过就是想活着，让月华门好好存在，不想又牵扯出来这么个传统剧本里的‘多年前的事’。
多年前有的事可多了，亟待解决的破事、时隐时现的奇葩线索、牵牵扯扯藕断丝连，这些事除了给他徒增更多烦心事，没更多的作用。
名为胡笙的狐妖继续往下说，语气中的讥讽厌恶显露无疑。
“那些事过去多少年，你所知晓的连皮毛都不是！”
他一会变换成笑意盈满眼，一会儿又变成怒气冲冠发，自言自语的样子中邪了一般，叫人看了准会一阵心悸。
躺在地上蜷缩一团，这次之后，无论苍午怎么挣扎却也无法从暗处逃脱出来，重新夺回躯体的主权。
捂着脸的手缝中，面容又变回狐妖的魅惑形象，瞳孔变得半人半妖。
苍午知道再与他争论是没有结果的，相反可能还会激怒他，最后同归于尽也说不定。
“如果不想叫魂灯燃尽，不得再临人间，胡先生就不要任性妄为，”沙哑的嗓音中渗出幽幽冷气。
苍午已经下定决心，若是在出现计划之外的极端情况，即使要他违背内心本愿，杀人杀生也在所不惜。
包括，那个提前出现的管修梧。
“这可由不得你，”终于还是狐妖占了上风。
完全变作另种形态的‘苍午’从地上慢悠悠站起身来，他小心又仔细地扑打掉身上的泥土草叶，眼瞳彻底妖化。
他嗤笑一声，抬起手来，指甲中手背上的泥土便翻飞到半空中，随后手中身上的血渍也接连消失不见。
那只手拨开了眼前的迷雾。
四周厚而密的云雾如帘幕般被他打开，小心地分散道两侧，恭敬地礼让出一条小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