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恩发现,那小麻烦精最近特别乖巧。
可这个乖巧,并不是他想要的样子。
他看得出来,现在的乖巧,并不是因为她经历了那些之后变得懂事了,而是她还害怕,还在恐惧里没有出来。
她很粘他,恨不得时时都与他一处。晚上明明是在躺椅上睡下,但半夜时总会偷偷爬到他的床上,睡在他的脚边。
她很想打听李吉瑞的情况,却从未开口问过。应该是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情况。
她很平静地与风逸居的姐姐们交流,可却少了以前的随性与轻松。
她的脸上也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最重要的是,她不关不惦记着写话本了,连看都不看了。
这很不正常。
对于这种情况,身为老父亲的江承恩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也不是他想要如此,可是那天夜里该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他不想再将那件事情翻出来说一说,再试着从小麻烦精那些不好的经历中找到什么问题的关键,来帮她回到以前的状态。
他决定另辟途径。
江承恩拿了些金潜纸丢给梅香咏,“你那字写的不错,帮我抄本《文始真经》,我要去送给一个老婶婶。”
说完,就又丢了本《文始真经》给她。
“你可得认真点抄。我那老婶婶挺挑剔的。”
接了活儿的梅香咏,总算是有个正经事能锁住她的心神了。
虽然她抄的话本不少,可却从未抄过经书。不过,她看过的话本中,也有提到过一句这经书不是随意就可抄的,特别是还要赠与他人的。
为了办好主子安排的这件事,梅香咏专心看起经文来。
她觉得,得先弄清楚这经文的意境,才能带着诚心,将其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