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一声爹,你还真azj把我当孩子训啊?”

    他自认平心静气,就算是教导沈素的时候,也鲜少说过什么azj重话。可小李探花越是轻声慢语,被他带在身边的南疆毒女便越是肆无忌惮,常常听了没几句就捂着耳朵要走,临出门还要对他瞪一瞪眼。

    “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你啊。”

    被迫“出家”的小李探花只能长叹。

    他也不是没试过反击,偶尔玩心上来,就故作冷言冷语地想要扳回一城。

    但沈素总是格外胸有成竹,仿佛一早就拿捏住了什么azj依仗,对上面无表情的李寻欢也半点不怵,他不说话她也不开azj口,居然很能沉得住气,了不起就一个人跑出去玩一圈。

    等到沈素尽兴而归时,一回去,看见azj的就会是一个无可奈何给她留门儿的小李探花了。

    “少爷也不能一直这么azj纵容。”

    到了后来,连铁传甲都忍不住要劝:“沈姑娘年纪尚轻,又是初入中原,很多风俗人情都不甚了了。若她只是前来游历,早晚要回南疆也就罢了,可如果沈姑娘有意长留,总这么azj……活泼,于她自己也无益。”

    一向耿直的忠仆不自在地找补着,希望沈素能入乡随俗,收敛一二也是好的。

    这幅极力azj委婉的别扭样子,让小李探花也不禁笑叹。

    “她天性无拘无束,行事虽让人出乎意料,却也一直是恩怨分明,从不恶意与人为难。”

    说这话时,李寻欢分明是在叹息,唇边却微微带起一点笑容,温柔得全不自知:“她与我不同。从前是我误人误己,如今什么azj境遇都与人无尤。”

    从他避居塞外开azj始,或者,早在他决定把两情相悦的表妹推给结义大哥起,李寻欢就知道,曾经意气风发的小李飞刀终究要自讨苦吃。

    他曾痛失所爱,竟仿佛一夕苍老。

    那些张扬的热烈的乃至于轻狂纵情的岁月,从此与李寻欢再无干系。他甚至自以为,无论被这世间怎样磋磨,都是他罪有应得。

    但那个小姑娘不一样。

    “她小小年纪,这样的有棱有角,恣意又快活,我便总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