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淳等着安南,顺带在脑子里理清思路。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对那个男生有一种复杂,但又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
不知道男生是敌是友,又或者,与他十六年的梦境有什么关系。
话说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男的叫什么,他果然还是心大。
烦躁,莫名奇妙的烦躁。
像一股逆行而来的水流,轻而易举地拥簇着他,刹那间便将他埋没在内。
他干脆给安南发了条消息,抄小路回了家,倒头就睡。
也许一瞬间,也许时间已经去了一年又一年。
桔黄色的光芒刹那便将他的意识带入一卷旋涡,在即将进入那个熟悉的古战场的前一瞬间突然转了弯,一个个陌生的场景在他的眼前飞速倒流,就像胶卷一般突然逆行而上,到了起点,忽然坠落。
一阵耀眼的白光——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五感随着意识回归到他的意识中,他闻到一阵非常清新的花草的味道,让他的肺部恍若新生,随之感到整个人都清醒了。
鸟鸣声第二个冲破了他的耳膜,那一阵阵的宛如维也纳竖琴般的声音,几乎让他流下泪来。
终于回来了啊,终于......
他从身下的草席爬起来,环视四周。很简单的古代的农家房,秋天晾干的稻草和从山上砍下来的树木围成的木屋,房顶是青砖铺陈而成的。
他起身走出屋子,然后——
摔了一跤。
他狼狈地爬起来,随后发觉是什么绊倒了他。
靠。
他不禁爆了声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