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暖阳融融,蓬莱海上飘来的海风暖意,归墟仙宗正是春日好时节。
日头已经很高,天阙峰、掩月峰、千鹤峰和点星峰上,修士们驾驶飞行器在山峰间穿梭,早就进入了修炼状态。
而天阙峰某处洞府里,大乘以上的修士凌酒酒和姬沉竟然迟迟未醒。
他们结为道侣后没有搬去归墟主峰,而是将原本相隔不远的洞府被打通,平时宿在姬沉洞府里,修炼时就去凌酒酒那边。
眼下,暖白日光透过法阵护持的纱窗照在床榻里侧的女修面上,窗外的灵雀好奇地以喙啄着法阵,像是笑话这两个睡懒觉的修士。
然后被男修冷着脸引决弹飞。
姬沉赶走了吵闹的灵雀,转眸时却发现怀里的凌酒酒已经醒了。
她睁开朦胧的杏眼,惺忪的模样可怜又可爱,一只小手从他手里挣脱,揉了揉眼睛。
姬沉长臂一收,将温软的女郎向胸前卷了卷,抚着她纤弱的脊背,耳语道:“醒了?”
语毕,他微垂头,去找女郎的唇。
每日醒来时,凌酒酒会乖乖巧巧地抬头给他亲,若她心情好或有求于他,也会纵着他胡闹一番。
这已经是两人的默契。
未料到,今早凌酒酒却不配合了。
她偏过脸,水盈盈的眼睛瞪着他,润泽的粉唇抿出一条白线,显然是生气了。
姬沉也不怕她生气。
因为凌酒酒生气起来也别有一番可爱。
凌酒酒的生气与别人不同,她不会强挣出郎君的怀抱,反而是将自己埋地更深,小脸拱在郎君的肩窝,不给他的吻一丝一毫可乘之机。
姬沉心都要被她蹭化了,赶忙侧过身子,两只手臂将娇小的女郎圈住,好声好气地哄道:“好酒酒,怎就生气了?”
凌酒酒总算愿意抬起一双泛着潋滟水色的眼睛,直直看着他控诉道:“昨夜太多次了……我‘嘤嘤嘤’了,你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