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祁玄卿脑中乱做一团,“你让我想想。”
除开太子资质平庸之外,安王宁王一个懦弱无能一个办事拖泥带水不带脑子从不考虑后果,一个比一个草包,早就被老皇帝排除在外,陈珺慕的确是储君最有利的竞选人。
然而想扳倒太子哪有那么容易。
陈珺慕低声道:“你不知道,手握调令却调不动兵的感觉。”
“宫中禁军的调令不是在你手里?”
“那日你找阿仪要关城门,禁军统领不听我的调令,最后我向我爹讨了到圣旨,才把四面城门全部下钥。”
“怎么会……”
“没事。”陈珺慕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没真的想这么干,赶明儿个让我爹给我封个闲散王爷当着不知道有多逍遥呢。”
祁玄卿看着他,确定他真的只是在说笑,松了口气,照着肩膀给了他一拳,说:“你是不是要吓死我?”
“不知道你这么不经吓,怎么有了家室胆子反而小了。”
“你放屁!!!”
于是两人又在甲板上滚来滚去打成一团,乐筝仪梵颜回来看见这一幕,连忙上前将两人分开,陈珺慕指着祁玄卿鼻子骂道:“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祁玄卿哼了声,一手指着自己身上这件,一手指着他身上这件,“我无所谓啊,反正两件都是你的。”
陈珺慕:“……”
这是什么地痞流氓的作风!
最后两人被拉着各自回房,一夜好眠。
祁玄卿考虑过陈珺慕的话,若是陈珺慕真的想夺嫡,祁玄卿想自己大多数应当会帮他,只是他的长姐是当今太子妃,自古以来废太子的下场没有一个是好的,他不想长姐跟着遭罪。
况且他自己也不是很想卷进这些事里。
第二日大早又收到信鸽,几人玩也玩过了,便不打算在路上停留,为了走得更快些,陈珺慕又低价卖了客船,在岸上买了两匹快马套上马车一路奔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