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

    乐筝仪扶着祁玄卿扶起来,让他靠在软枕上,自己跑去倒了杯水端过去,将茶杯凑近祁玄卿嘴边,示意他快喝。

    祁玄卿低头喝了口,抬眼看乐筝仪,伸手拨开茶杯,乐筝仪不待说什么,就被眼前的人抬手环住脖颈,被一股大力带进他怀里。

    白瓷茶杯掉在地上,变成满地白瓷碎片,热水撒了一地。

    “我好高兴。”祁玄卿拥着他,“阿仪,我好高兴啊。”

    乐筝仪顺势趴在他胸前,搞不懂他一个差点死了的人到底又在高兴什么,大病初愈不是应该先大吃大喝一顿吗,他倒好,昏迷一整天醒过来不仅不饿,还跟中了蛊一样说他好高兴,所以到底在高兴什么啊。

    祁玄卿接着说:“我高兴你说我是你想共度百年的人。”

    乐筝仪面上有些发热,原来他都听到了的。

    “没说,我没说过。”乐筝仪面不改色的否认,“你一定是听错了,你当时可是昏迷不醒呢。”

    “那就当我做了个梦。”祁玄卿见他不应,当即开始耍赖,“那你现在说一遍,现在说一遍给我听。”

    “我不说。”乐筝仪趴在他身上学他耍赖,“你都说了是你做梦,梦里的话怎么能作数?”

    一个非要听,一个偏不说,两人抱在一起闹了会儿,闹着闹着就滚在榻上,乐筝仪顾及到祁玄卿肩上有伤,没敢和他闹得厉害,没多久就被压在榻上。祁玄卿整个人都覆在他身上,一只手便能将他的双手牢牢抓住。

    乐筝仪心有不甘,弱弱反抗道:“你欺负人。”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就是仗着你身上有伤我不敢对你怎么样,要不然我不一定输给你呢。”

    “阿仪……我……”祁玄卿头埋在乐筝仪脖颈间,呼吸间有热气喷洒在颈间,伴着说话声音低沉好听,“我,我想亲你。”

    乐筝仪颈间有些痒,瑟缩一阵,本想强作镇定,脸上不知何时悄悄爬满的潮红却出卖了他,他只好清清嗓子,忍着笑说:“不让。”

    心里却想着,快亲吧快亲吧,不要管我,拒绝不是你不亲的理由!

    “啊……”祁玄卿顿时泄了气,脑袋又在他颈间蹭了蹭,委屈道:“为什么不让啊,可是我想亲……”